第(3/3)页 叶书品味着这两个词,眼神慢慢转冷: “你们这些儒士文官,常把‘侠以武犯禁’挂在嘴边,仿佛天下动乱,便都是那些侠士造成的一般。 可前面还有一句呢:儒以文乱法! 我不过追杀一个爱新觉罗余孽,又杀了些不知羞耻、背祖忘宗的狗奴才,你便来骂我、杀我。 那你呢? 清帝遍植鸦片时,不见阁下说“仁政”之论。 清帝苛捐杂税,逼得民不聊生时,不见阁下的“仁君”之论。 天下处处反清,各路势力荼毒百姓时,又不见阁下行“仁义”之论。 反倒是一个傅遗吃了些苦难,你们这群人就站出来,说什么“其人无辜、身不由己”的悲悯之论。 难道,你们这些文人的“仁”,便是只对帝王将相、富人权贵吗? 在我一页书的面前,你又有什么资格,谈一个‘仁’字! 在我一页书的剑下,你又有什么资格,求一个‘生’字!” 枪出! 血雨飞洒! 叶书勒马转身,继续前行。 傅遗得了这个空闲,应该又逃离一段,又有许多忠心的遗老遗少,前来护驾了吧? 冷锋寒刃,也不知能否被那一条条人命,温得热了? …… 孔礼捂着喉咙,不可置信地看着叶书远去背景,仰倒在地上,望着蓝天白云,只觉心冷如水。 怎会如此呢? 自己怎么会死呢? 那一页书不是向来敬重义士,便是那个纳兰元述,都被他当成至交知己,只是纳兰元述非要寻死,这才为叶书所杀吗? 自己,虽买凶杀人,但一页书先前经历多少围杀,这些匪盗的实力,又哪里能给一页书造成麻烦、惹动对方杀机? 这些人命,不过是自己让一页书正眼瞧自己的投路石罢了! 自己一番言行,固有真心,也有‘当面斥责一页书,以致扬名天下’的打算,一切都算得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遭此横祸呢? 孔礼躺在地上,人生最后几秒,似乎过得异常缓慢,思绪前所未有地清晰、活跃。 直到眼皮垂下,再无力睁开,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。 孔礼才恍然明悟,想起叶书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: “在我一页书的剑下,你又有什么资格,求一个‘生’字!” 自己携贼而来,敢对叶书动刀,莫说自己有所目的,即使自己真是个正人君子,只要叶书想杀,又哪里能活下命来呢? 而这刚刚经历满清荼毒,时达两百多年的华夏九州,又何来真正的君子呢…… …… 非白有些不舒服,低头咬向自己颈间的布袋,眼瞧着够不着,便有些报复地故意颠了叶书两下。 见叶书无奈地拍了拍它脖子,非白这才又高兴起来,继续奔跑。 颈间的布袋里,《策马入林》的曲子,正激昂传来,伴随着非白疾驰,引得叶书心情畅快异常。 这个世界,已经有了留声机,叶书带的录音机便也能够使用,此时一边听着音乐,一边听着这首曲子,倒也有现实中,假期外出旅游的惬意感觉了。 是的,在经历最初的辛苦寻踪之后,叶书已经把这场追杀,当成了游玩。 因此,他只是白日追杀,一日三餐,顿顿不落,软床暖被,更是一觉睡到自然醒。 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,不担心傅遗彻底逃跑,却是因为一个人要来了。 素小白! ps:感谢泣血剑、藕片糖沫、书友1611192584709、书友20190204145208149、可惜徒劳无益、小生看你书的打赏,谢谢各位衣食父母。 第(3/3)页